我们早就认识,对吗?
送走了顾北琛,季衍这才强打精神回到屋内
昏暗屋里没有点灯,只有影影绰绰的月色穿过树叶透进来。
厉柏哲逆着月色,已经擦干了黑发。
他拿着毛巾呆站在屋内,似乎是在观察周围。
直至听见门开启的声音,他才警惕的回头。
本以为会听见顾北琛的抱怨,然而回来的只有季衍一个人。
“顾北琛呢?”
“我让他先回去了。”
季衍合上门,语气却显得很平淡。
顾北琛出乎意料的配合,倒是让厉柏哲有些许惊讶。
但转念,或许这就是公开关系后的从容吧?
“他倒是听话。”
带了些刺的话语让季衍心底隐隐作痛。
却只是抿着唇笑了笑。
“所以,是有什么话想和我说呢?”
季衍乖巧的站在他眼前,双手自然垂落交叠。
她垂着眸子,不敢去看他。
而厉柏哲
终于有了二人独处的机会,那些话语和思绪终于有了可以去的地方。
可真当机会到来,那些到了嘴边的话,却忽的不知道从何说起才好。
一阵仓皇的空白后,厉柏哲才想起什么话题,继而到沉默。
“那个,毛巾”
他抬手,想将毛巾归还。
季衍也恍惚过来。
“啊,好的”
二人都有些不自在。
季衍只能笑着要接过毛巾,想缓解尴尬。
可接触到毛巾的瞬间,一抹异样的红却刺痛了她的双目。
“你的手”
她惊恐的抓住男人宽厚的手腕,强迫他摊开掌心。
就见掌心中央,玻璃渣正锲在血肉里。
只是因为下雨的缘故,一直冲刷着血迹,加上天色昏暗,所以直到这会儿季衍才注意到他在流血
她仓皇抬头,一双眸子颤动着打量。
就见厉柏哲脸色苍白,似乎伤口存在了有些时候了。
季衍颇为懊悔,自己竟没早些注意
她赶忙搀着他坐在床边。
“什么时候弄伤的?怎么不早点说?”
她带了些责备的开口。
也顾不上男女大防,赶忙取出银针为他止血止痛。
并用两根银针,小心为他挑拔出碎片,最后熟练的为他上药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像是每个环节都了然于心。
厉柏哲静静的看着半跪在自己身前的季衍,看着月色宁静的撒落在她的睫毛,面庞,唇瓣,锁骨
那些细碎的疼似乎都无关紧要了。
只任由她摆弄。
甚至,只是这样看着,被她照顾,心底都暖暖的
季衍深深拧着眉。
直至挑出最后一块染血的玻璃,膏药覆盖上患处,她才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真是的,副队怎么也不在你身边注意着点?”
听她用一种比任何人更了解自己的口吻责备,让厉柏哲突然有些好气的笑出来。
“他没跟着。”
“没跟着?”
季衍抬头,她忽的张口。
是发生什么了吗?
可是
到了嘴边的话生生刹住了车。
以自己现在的身份,没理由,也不方便继续过问。
所以,她只是垂下头,将那到了嘴边的声音生生咽了回去
“总之我先做了处理,但之后还是要注意”
说着她就要起身去拿纱布。
然而那只受伤的手却忽的握紧了纤纤手腕。
顾不上撕扯的伤口与血迹,他抬头问。
“我们早就认识,对吗?”a
只是因为下雨的缘故,一直冲刷着血迹,加上天色昏暗,所以直到这会儿季衍才注意到他在流血
她仓皇抬头,一双眸子颤动着打量。
就见厉柏哲脸色苍白,似乎伤口存在了有些时候了。
季衍颇为懊悔,自己竟没早些注意
她赶忙搀着他坐在床边。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