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实没新意。
&esp;&esp;大搞卖官卖爵、牵线搭桥的事情,也是我爹擅长的。
&esp;&esp;我爹对面是个卷头发的女子,我需要喊她姑姑。
&esp;&esp;落座之后,几个人开始商谈。
&esp;&esp;首先是我爹,他一开口,就是石破天惊的大事。
&esp;&esp;我爹长得白净,在亲戚们面前,倒是言之凿凿,一派正人君子的作风,把清正高洁刻脑门上了。
&esp;&esp;“怎么能说那人在击鼓鸣冤!分明是诽谤我侄儿!下面的人办事不力,竟把脏水泼到我们家里!”我爹颠倒黑白有一套,说得义正言辞,嗓门要把厅堂震碎了,仿佛他才要去击鼓鸣冤,“等我忙完手上的事情,定要他们造谣诽谤的人,吃不了兜着走!”
&esp;&esp;堂哥的罪名板上钉钉,受害者的家属带着断手去击鼓鸣冤,几番遭受阻拦、打击、胁迫、威逼利诱,面对铁证如山,也只有我爹敢这样断案了。
&esp;&esp;幺爹闻言,只是笑道:“瘟疫之后,我知你们操持不易,多多少少,有人处理家族事物出现问题,再怎么说,也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过去就过去,只看亏空怎么填。”
&esp;&esp;我一听幺爹和自己亲爹的态度,就感觉大事不妙。
&esp;&esp;司记忐忑不安地说:“老爷……那城主府告示如何书写?瘟疫之后,需重新贴告示了。”
&esp;&esp;“死多少人都是死,”幺爹慢悠悠地放下茶盏,他怡然自得地靠在太师椅上,“你如果聪明机灵,断不会问出此话,自然会为大家宽心。”
&esp;&esp;“老爷!”司记惶恐不已,就要下跪。
&esp;&esp;“天命如此啊,我等也拦不住……”幺爹叹息道。
&esp;&esp;叶正仪平静地说:“姑父,我不会为堂弟处理他的烂摊子,你不能把此事交给我。”
&esp;&esp;“正仪,你可以不处理,但不许插手你堂弟的事情,懂么?跟你说一万遍,我们都是亲戚,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办事要讲究同舟并济。”
&esp;&esp;姑姑忍不住开口:“外忧内患如此严重,人心惶惶,城内的情况再恶化下去,怕不是人心丧尽!现在也不做事,光拿个被子往赃事上盖,能盖几天?”
&esp;&esp;“那都是反贼、内贼在作祟,来自外邦的贼寇在城里引发混乱,你们万万要慎言,怎能说怪自己家?”
&esp;&esp;姑姑冷笑连连:“是么,找你们这样说,以后什么事都推给他们好了!出事就叫个仆从来顶!”
&esp;&esp;幺爹从太师椅上坐直身体,他慢慢吐出一口气,等到抬首,就是笑吟吟的面孔:“和希,你若是不满这个家,当然可以走,脚长在你身上,我等不会拦你。一艘船翻了,不过是一船的人都死,只是先后顺序而已,明白么?”
&esp;&esp;我的姑姑叫明和希。
&esp;&esp;这就是家族面临的困难之一,近亲结婚导致的血缘融合,所有人多少有点沾亲带故,想发作我堂哥这样的纨绔子弟,难比登天。
&esp;&esp;动不动就是祖宗礼法、血浓于水、同舟并济之类的话,真正想帮助这个家的人,也是有心无力。
&esp;&esp;目前,根据我日夜的观察与调查,我感觉父亲已经在怀疑自己了。
&esp;&esp;父亲应该在怀疑我背叛家族。
&esp;&esp;所以我会推测,父亲他们为了斩草除根,把事情交给某些商人或者匪徒,把自己扔进长江。
&esp;&esp;但这只是我的推测之一,当初下画舫已经是六日后,再去探查,也找不到线索。
&esp;&esp;我不太相信真夜,没打算在真夜口中问出什么,感觉会做无用功。
&esp;&esp;所以就拜托裴扶卿进行后续的调查了。
&esp;&esp;叶正仪今日披着绛紫的长貂,内里是件素白的带天青纹的衣裳,行走间十分秀逸。
&esp;&esp;可于天日下,我仔细一端详,他脖颈还处围着攒珠毛领,香串玉佩。
&esp;&esp;我又在暗地里说他奢靡。
&esp;&esp;与马车前,他需要把我扶上去。
&esp;&esp;肌肤相触,我又闻到他身上细腻的白花香气。
&esp;&esp;等回到家里,叶正仪把睡在床榻的我唤起来,他坐在我的床榻附近,手里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食物。
&esp;&esp;“东西吃了,过会再睡觉。”
&esp;&esp;我多次拒绝他,表示自己太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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